集中制冷_573617

最近被诸伏警官蛊到!你可以使用置顶找到你想找的东西。

教会家的一日三餐。

内含殓摄、裘杂、佣勘/前勘、守囚。一点乱七八糟,但是大概可以算是很温馨的东西吧。



【殓摄】


约瑟夫盯着小卡尔的灰发脑袋看了一会儿,把正在玩积木的小孩从软沙袋做的积木堆里抱过来,拆开他脑后即将散开的绒边皮筋,手指穿插发间梳理几下,再次将发圈扎上去。


第一次抚养小卡尔的时候——意思是卡尔真的很小的时候,而不是现在这样因为莫名原因重回年幼的状况。


他甚至饿了都不知道要哭,更别说是玩积木、拼图这种需要思考的玩具了。


约瑟夫原以为自己捡回来的人类幼崽可能是个傻子,后来发现他只是与别人有些不同而已。他不会说那是精神疾病,吸血鬼的世界里没有那样的东西。


事实上约瑟夫认为人类的世界里也不该有那样的称呼,不过人类总是这样的…


越是无知的人,便越是害怕未知与异常。


他们恨不得给所有东西都贴上说明,来证明这是他们已知的、可以控制的。


家里的空调坏了,教会给卡尔提供的住所也不像约瑟夫的古堡那样冬冷夏凉。再加上小孩子的体温本身就比大人偏高一些,浑身汗津津的小卡尔坐定在约瑟夫冰凉的怀抱里不肯走,这让多少有点洁癖的吸血鬼皱起眉。


虽然这个选择很明智,毕竟没有体温的吸血鬼简直是一台人形自走冰窖。


为什么自己当时要把他捡回来呢?


靠背沙发特地放置在了晒不到太阳的角落,不需要睡眠的吸血鬼午后休憩般闭上眼。没有午睡习惯的卡尔仍旧在揉捏刚才攥在手里一起被抱过来的软积木,他其实想咬的,因为牙齿很痒。


但约瑟夫说如果你再咬那些无辜的玩具,以后就不要想再得到任何玩具了。卡尔无所谓有没有新玩具,他只是很喜欢听约瑟夫的声音。


这次的事故发生的很诡异,那些变年幼的人似乎有曾经的记忆,又似乎没那么清晰。这些问题从现在的卡尔口中是问不出的,他几乎不说话,约瑟夫自从确认过他能说话之后就没有再要求卡尔一定要开口说话。


事实上,卡尔是记得一点的。


比如黑暗又奢华的古堡、比如似乎只为他一人燃烧的壁炉、比如一件旧的小锡兵玩具。


再比如约瑟夫的声音。


为了教语言发育迟缓的卡尔说话曾经费了约瑟夫很大精力。他牺牲了自己的时间,近乎每天都会为人类幼崽讲述眠前故事,只为了让卡尔习惯,人类…或者是看似是人类模样的生物都是会说话的。


庞杂繁复的仙女星宫、审判日遮天蔽日的洪水、猎巫审判中燃烧的火刑架、盛夏沫蝉搭建的泡沫桥梁。


低头安静揪弄玩具的卡尔觉得坐着累了,他往后靠躺在约瑟夫的胸口上。闭目休息的吸血鬼及时伸手接住从孩子手中掉下去的方形小积木,放回卡尔手里。


“蒂图巴是真的女巫吗?”幼小的声音从卡尔口中逸出。


约瑟夫陡然睁开眼。因为在将卡尔送走之前,他与卡尔说的最后一个故事就是塞勒姆女巫审判案。吸血鬼张口想回答他,但许许多多的记忆阻碍了声音。


那天有一群人类涉足了魔物的领域。


卡尔无法成为一名纯血吸血鬼,而并非纯血的吸血鬼是非常丑陋又非常卑贱的存在。因为克劳德的离去而孤独百年的吸血鬼在一时兴起带卡尔回到古堡的时候便后悔了。


也许杀了卡尔会更好一点。


但约瑟夫选择把他扔在那群人会经过的道路上,刚刚学会说自己名字的小卡尔一次又一次迈着小短腿跟回来。最终吸血鬼只能和他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拿点东西一会儿回来。


“是的,玛丽拉文是她的后代。”冰凉尾指勾开卡尔被汗粘在额头上的碎发。“她是海地巫师的祖先。”


约瑟夫当然没有回来。


站在原地等待他回来履行承诺带自己辨认树叶消磨下午的卡尔从此成为了教会的孩子。


换牙期牙齿发痒的卡尔忘记了约瑟夫的告诫,张口咬上玩具磨牙齿。软积木的棉花从口子里跑出来,儿童玩具里的棉花是苦的,是约瑟夫为了防止儿童吞咽而特地用植物汁液浸泡过的苦棉花。


把玩具泡苦的办法一直很好用。以前卡尔喜欢咬手指的时候,他也会往卡尔的指尖与指甲上涂抹苦涩汁液,短短一个礼拜就修正了卡尔咬手指的陋习。


苦棉让小卡尔皱起脸。“为什么这么久?”


“…我迷路了。”约瑟夫没收卡尔的积木玩具,随手搁在桌子上。“在一片森林里。天空是橘色的,抬手即可碰到云层,深红叶片从枝头垂落,它们完全遮盖了我来时的路。”


约瑟夫与卡尔仔细描述仅存在于他谎言中的森林。从湿滑的青苔描述到厚重欲滴的寒露,不是每一个单词卡尔都听得懂,但他的确在认真听。


细小的呼吸声转为平稳,卡尔在约瑟夫轻声诉说的言语中闭上双眼。有一只小狗爪造型的防滑地板袜被蹭掉半截,又被约瑟夫拉上穿好,无论吸血鬼到底愿不愿意照顾卡尔,但他总是想得很细心。


房间里有尖角的家具全都被包上了软海绵,安德鲁照顾卢卡都没有想得那么细心。虽然不排除安德鲁只有三十三岁,而约瑟夫已经不止三百三十岁的原因。


“…妈咪。”卡尔在入睡前,说出约瑟夫再怎么让他改都没改掉的称呼。


久而久之竟有些习惯的约瑟夫只是顿了顿,便继续说那些虚假的见闻。西斜的太阳拉长窗户栏杆的影子,在这些沉闷的色彩中。


男孩睡着了。







【裘杂】


麦克莫顿是非常活泼的孩子。


裘克第二次路过麦克家楼下的时候,阁楼里的小孩从窗户的缝隙里里伸出胳膊用力挥舞,希望引起他的注意。事实上昨天裘克路过的时候,麦克就在这个地方,似乎没有挪过窝。


这该死的夏天让永恒的笑面小丑浑身伤口如同蚂蚁啃咬一样痒,他没心情搭理麦克伸出窗口的手。而且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他就再也不是舞台上的明星了,而是一名在通缉令上的逃犯,不必谁的招呼都要回应。


当然,是警察的通缉令。


教会不管警察追缉杀人犯这种破事。


他们很久以前就认识,在喧嚣马戏团的时候。团长的养子总是咋咋唬唬的,倒挂在高低杠上做恶作剧也是常有的事情。


现在这个年头的马戏团表演其实不好做,电视转播都普及了,特地会去现场的都是怀旧主义者。但自从NBC的畸形秀连续剧走红之后,喧嚣马戏团的售票量也跟着水涨船高。


裘克是其中的月亮脸小丑,他很擅长表演黑白默剧。团长要付给他每台表演200英镑的报酬,因为他专业的无实物表演,而这个待遇在马戏团中是很罕见的高薪。


这牵扯到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工作矛盾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裘克被一杯化工酸毁了皮肤,化学烧伤让他缺席了万圣节当夜的盛大演出,也从此告别了表演这份工作。


他是想报复的,事实上他连准备都做好了。


这就要说到第二件事情了。马戏表演行内有一个传说是万圣节的晚上不应该进行表演,因为曾经在万圣节夜死去的马戏开创人奥德丽的鬼魂会带走每一个表演的人。


这扯到没边的传说是真的。


裘克没来得及开始自己的报复,整个马戏团就只剩下了他和麦克。


因为正是他所持有的化工品被窃而造成员工意外的麦克被团长禁止出席今晚表演。事发前的五分钟他从自己的房间翻到表演场地,正好目睹了全程。


收养他的团长、表演水蛇人的意大利女人、来观看表演的看客…一切、一切都在一瞬间全部消失了。


只剩下了手里拿着旧电锯的裘克。


在麦克被教会带走与裘克成为一级谋杀指控人之前。


总是吵吵闹闹的小伙子想说的话有很多,但最终麦克只是滑稽的倒立起来,用一句‘嘿!裘克!倒立的时候就流不出眼泪了!’作为他们之间愚蠢至极的道别。


裘克讨厌他,毋庸置疑。


第三次路过麦克家楼下的时候,重返六岁的麦克还在他的小阁楼里,窗户仅存的那条缝隙也被锁死了,他只能在隔着窗户与裘克挥手。


与马戏团的团长不一样,教会给他的养母是一名正宗的旧派修女,她一直想让麦克的性格沉稳一点。


六岁的麦克比成年的麦克更加顽皮,第一天在家里时他从料理台跳向水池,洗水池旁林立的菜刀几乎让科琳娜修女的心脏停跳,如此反复几次下来,麦克就被她送进了阁楼里。


第四次,麦克莫顿在阁楼里无聊地画蜡笔画。


第五次,麦克莫顿贴着窗口倒立,像仓鼠一样在阁楼里面绕圈。


第六次,麦克莫顿坐在地上不动了,不能到处自由玩耍似乎提前扼杀了他的灵魂。


因为要购买止痛药反复路过的裘克盯着窗户口看了一会儿,他举起一块石头,猛地丢出去砸碎科琳娜修女家的窗户。


“跳下来!我接着你!”


麦克莫顿的眼睛亮了,虽然比刚才的模样看起来顺眼多了。


但仍旧是裘克讨厌的那种闪闪发光、看着希望的眼神。








【佣勘/前勘】


何塞巴登曾经向教会申请过把谢必安与范无咎给威廉或者萨贝达照顾,因为他认为威廉和萨贝达只需要照顾一个诺顿是极大的人力浪费。


第二天巴登的院子被小诺顿炸坏两根栏杆,这件事情就此作罢。


而这件小小破坏事件的主角正把双脚都踩在威廉的脚背上,被带着玩那种幼稚的大人走一步也带着小孩走一步的小游戏。同样都是没有育儿经验的新手奶爸,明显威廉做得就比萨贝达地道很多。


相对而言的地道很多。毕竟前天诺顿刚刚发过烧,因为天气太热怕诺顿长小疹子的威廉把空调开到十八度,整整开了一天半。


萨贝达原本的主张是这种毛病不算病,最后和威廉研究了一下,还是带诺顿去了社区医院的幼儿区。


新手奶爸们被社区医生看成是不负责任的同性情侣,以至于萨贝达回家后脸黑得和锅底一样。虽然他们的确是同性情侣,不过是萨贝达与诺顿、威廉与诺顿的三人同性情侣家庭而已。


变小的意外发生前没几天,坎贝尔又召开了一次家庭会议宣称不想做家人了,想做伴侣。


这次连威廉都没忍住要教育小孩的冲动,但最后萨贝达掐着诺顿的脸颊问他,这关系就他妈给你最后一次改的机会,下次再改我就打断你的腿。


坎贝尔点头了,于是他们就成了三人情侣家庭。


萨贝达要知道是谁灌输诺顿家人不可能陪你一辈子,只有伴侣才会陪你一辈子的念头,他会连夜赶去赠送一次免费暗杀。


虽然没几天后,萨贝达就拿回了自己的爸爸身份。


因为突发事件而变小的人变回去的年龄是不一样的,诺顿的运气好一点,大概有个七岁左右。


萨贝达与威廉对养小孩需要什么一无所知,半个房间的玩具都是萨贝达的手笔。另外,他们现在的财产包括一辆冰激凌车,也是萨贝达的手笔。


明显这位优秀猎手比平时表现得要有钱一点。


“你说他要是变不回去咋办啊。”威廉脚上托着小诺顿,一步一步往萨贝达在的客厅挪。


萨贝达在加热超市买回来的营养青豆,经过老猎手的理解,白灼蔬菜加上快餐店买回来的儿童套餐就是谷歌里描述的营养均衡儿童全餐。“不挺好?再他妈养一遍,还不用做三人情侣。三人!情侣!要让我知道谁告诉他的这事情…哈。”


剩下的话不言而喻,蕴含多种血腥含义。


“不是你同意的吗?”从卧室里没有拖鞋非法搬运出一只小诺顿的威廉想起萨贝达同意的场面就觉得五雷轰顶,他还拿别的东西举例子。“你还给他买了辆冰激凌车!”


他没有提及那半个房间的玩具。


可能是因为比起诺顿,还是威廉玩那些玩具玩得更起劲一点,尤其是那辆有蝙蝠侠涂鸦的儿童自行车。


不过即便是不太喜欢玩玩具,诺顿也没有和其他小孩分享过自己的玩具,更别提是冰激凌车。


到现在为止也只有安德鲁在卢卡的要求下来拜托萨贝达让小魅魔体验一下当冰激凌车司机的感觉。巴尔萨在驾驶座上摸摸碰碰的时候,诺顿在威廉的怀里,两只小手不情愿到把家长的领子攥得死紧。


举着菜刀把炸鸡块切成一口份量的萨贝达转身咧嘴,被菜刀威胁到的威廉举起手投降,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拉着小诺顿。


小孩的身体歪斜了一下,立即被另一位运动神经也很发达的奶爸迅速抓住后领子。差点摔一跤的诺顿回身抱住萨贝达的手臂,从威廉这里换到了萨贝达的怀里。


“什么是三人情侣?”带着原本七岁时没有的伤痕,诺顿皱起脸疑惑地问萨贝达。


单手切菜也很顺溜的萨贝达拿起一块炸鸡塞进诺顿的嘴里。“是炸鸡,吃你的炸鸡。”


刚刚换掉一颗臼齿的小诺顿用另外一边嚼炸鸡,腮帮子鼓鼓的动着,他侧头靠在萨贝达的肩膀上,就像当时被抱出火场时那样。


真正亲力亲为带小孩并不是养猫养狗那么轻松的事情。


就像诺顿并不会自己上厕所,而是要其他人抱着上厕所之类的事情。并且萨贝达与威廉并不是那么擅长这些事情的男人。


一个在昔日战友被狼人撕开肚皮后加入了教会,而另一个曾经是大学橄榄球队的明星,鬼魂在那所大学做了场屠杀,误打误撞完成第一次猎魔后也加入了教会。


猎魔的活儿就是这么回事,做得越久,对家庭的期望就越低。毕竟像他们这样随时可能被报复的工作,寻找教会之外的人组建家庭就是把人推入混水。


曾经把诺顿从巢穴中解救出来,并且给予照顾的行为也许是一种没有特定对象的补偿,也有可能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但无论如何,萨贝达和威廉能有基本的育儿常识就真的有鬼了!


他们在照顾现在的真正儿童诺顿期间,所做过的事情包括但不限于给七岁的儿童购买0-1岁一阶幼儿奶粉、因为不清楚宝宝保暖裤里面要涂润肤露而让诺顿长了小红疹、因为出门采购没有手抱小孩,把诺顿装在环保袋里拎回来等一系列可能要面临联邦监护失责指控的事情。


被耳提面命要仔细嚼烂才能咽下去的诺顿吃完鸡块,罪恶小手把案板上的青豆往水池的垃圾处理孔里拨拉。


“我不要吃豆豆。”


豆豆这个幼稚的说法让威廉觉得有点好玩。于是他上去帮忙把青豆往下拨拉,刚加热完的小青豆在水池里噼里啪啦的跳着舞。“不吃豆豆、不吃豆豆。”


噼里啪啦的青豆也在萨贝达的神经上跳舞。他一把将菜刀嵌进砧板,挑得是离诺顿手最远的那个角,几乎成为惯例的今日份鸡飞狗跳开始了。


“威!廉!你信不信我把水池里的青豆都捞出来塞进你的嘴里?!”


但现在的生活很好。


如果曾经的童年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就真的太好了。







【守囚】



安德鲁回家的时候,家里一团乱。


卢卡打翻了放糖的架子,上面还有几罐蜂蜜和蘸面包干的枫糖浆。小不点坐在碎玻璃里,抱着枫糖浆完整度还剩一半的罐子,舔自己沾满糖浆的手指。


根据地上的糖纸来看,小魅魔是趁自己不在家的时候给自己办了一场大派对。


为预计的庞大后续处理工程而头疼脑胀的克雷斯选择先蹲下身检查卢卡有没有被玻璃伤到。应该是没有,所以他松了口气。


“这是给圣诞节准备的糖,卢卡。”安德鲁把他怀里的枫糖罐拿走放到一边。即便不再需要摄食体液,小魅魔仍旧能每天都闯点祸出来。“你会蛀牙的。”


“呜…呜哇哇安德鲁…架子、架子砸到尾巴了呀…”


像每次闯祸一样,安德鲁一出现,巴尔萨所有的委屈就一股脑全都转化成了哭声。小小细细的尾巴翘起来,他黏糊糊的小手手抓住尾巴,给安德鲁看一点都不明显的伤口。


在安德鲁面前老是保持小爱心形的尾巴尖灵活晃动,挠到了守墓人心里柔软的地方。大好人给小魅魔吹吹根本看不出什么伤痕的尾巴,拇指温和的抚摸几下。


小恶魔抽噎一会儿,圆溜溜的眼珠盯着安德鲁打转。他每次闯祸都会哭,因为只要自己一哭,安德鲁就不会追究他闯的祸了。


到底年龄还小的小魅魔哭着哭着又嘬起手指,舔上面的枫糖浆。


并非对卢卡的小聪明一无所知的安德鲁叹了口气。卢卡的小辫子被糖粘在一起,整张脸更是像只大花猫,他伸手把小孩抱起来,准备带他去洗洗。


为了照顾现在变小的卢卡,安德鲁不惜请了自己十几年累积下来已经有整整四百多天的年休。


但这些休假日并没有让他的睡眠质量变好。精力旺盛的小卢卡什么都想尝试尝试,三天两头要去迪士尼乐园的明日世界看新发明、看悬浮车、看喷气背包。


虽然安德鲁觉得并没有什么值得看的。


就比如说那个悬浮车。安德鲁记得卢卡在变小之前的最新发明就是一根磁悬浮O|O棒,跟那辆车的运作原理看起来一模一样。


但小卢卡每次去迪士尼都玩得很开心,安德鲁只好办了张迪士尼乐园家庭年卡。


内心情绪波涛汹涌的安德鲁给宝宝浴盆放好了温水,再去给正在嘬手指的卢卡脱衣服。小魅魔配合的把双手举高高,方便安德鲁给自己脱套头衫,然后翘起两只脚让安德鲁给自己脱印着小扳手的宝宝居家裤。


淡蓝色宝宝裤上粘了一块完整的椰子糖,安德鲁有点头疼的把它摘下来,顺手把裤子扔进脏衣篓。


腹部上一片光滑的小卢卡被剥光了——如今他还没到会长出纹样的年纪。


安德鲁搬了个板凳过来,坐在浴盆前,脱掉上衣抱着卢卡先让小魅魔的两只脚试试水温。小脚丫踢了两下水,升级为奶爸的克雷斯看他没有叫烫,就把卢卡放进了浴盆里。


与小魅魔同居的感觉其实还挺微妙的。


先天性的白化病让安德鲁的外表有点怪异,在教会愿意给他一份工作前,其他地方都将安德鲁婉拒了。如此算起来,卢卡也是第一个愿意亲近安德鲁的人类。


好吧。是第一个愿意亲近安德鲁的魅魔。


还在嘬手指的巴尔萨被香瓜味的澡球吸引了注意力,安德鲁抽出他的手,决定先把他的手给搓干净。宝宝浴盆外面贴着变温贴纸,一旦水是热的就会呈现火焰与绞刑架的卡通图案。


是卢卡选的,卢卡觉得这有他家乡的气氛。


在洗浴服务中找不到事情做的小魅魔只好到处乱看,一双圆眼睛转啊转,最后还是盯在了安德鲁身上。他从安德鲁印着青黑的眼下,看到有些毛糙的下巴,最终凝视在一处微妙的地方。“安德鲁,你有好多毛毛哦。”


跟随他的视线一同往下看的安德鲁内心警铃大作,他抓着自己的裤腰,把裤子拉到肚脐那里,彻底遮住肚脐下的所有毛发。


“别看了,你将来也会有的。”


虽然只想赶紧打消卢卡好奇心的安德鲁很清楚他将来也没有这件事情。


所幸只是有点好奇为什么安德鲁的肚脐下毛绒绒的卢卡皱了皱脸,没有深入追究。他依稀记得一点在变小之前的事情,但很模糊。


记忆里最清晰的事情是那天诺顿来和自己炫耀以前儿童节萨贝达和威廉送给他的礼物。


气得小魅魔当场说出家长才不会陪你一辈子!只有安德鲁才会陪我一辈子!这样的话。虽然事后他还是许愿了想过儿童节。


但现在看来,无论是家长还是伴侣,安德鲁都是一样的好,卢卡也是一样的喜欢安德鲁。


揉揉搓搓的澡球离开了卢卡的身体,安德鲁去挤了几泵洗发水。按压泵的声音让浴盆里的小尾巴晃了晃,模模糊糊的记忆都一下子飞走的小魅魔抱住自己粘糊糊的脑袋抗议。


“不洗头!”


自从上次安德鲁给他洗头不小心把洗发水弄进眼睛后,他就很抗拒洗头。


“这次不会了,真的不会了,我保证。”安德鲁想起上次的惨痛经历不由叹着气,手上带着洗发水缓慢靠近在水盆里胡乱蹬腿的卢卡。


这脑袋今天必须得洗,不然明天就要长蚂蚁,而且这次安德鲁可是买了弄进眼睛也不会痛的儿童洗发水。


克雷斯缓慢捕捉住一只在浴盆里不断泼水出来的小小怪物。他将凉凉的洗发水涂到打结的头发上,开始揉搓的时候,卢卡一下子不动了。


都做好准备要去哄他的安德鲁听到的却不是哭声。


“我最喜欢你了,安德鲁。”


没有理由。


就是最喜欢你了,安德鲁。





黑体字的tips。


诺顿的原意绝对不是炫耀,而卢卡的愿望被女巫听到了。


总得来说,万恶之源——【填空题】


评论(27)

热度(1195)

  1. 共50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